小凌肯定地点了点头。
“她救回来了，我就没有了。是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么，我也愿意。”
“你考虑清楚了吗？”
“考虑清楚了。”
“如果你答应了，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。连六道轮回，你都没有资格了。”
“你真的愿意吗？”小凌有些意外。
“愿意。我愿意。”
“生前她跟着我，没过过一天好日子。”
“我就在外面赌钱，不为家里赚一分钱。”
“输急眼了，还打她。”
“有时候一想到他，”他手指着老王。“我心里一不愉快，我也打她。”
“她真的是被我打死的。哪怕是为了给她偿命了，我也愿意。”
“那么，你舍了自己，救回秋苹。秋苹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秋苹就有可能回到初恋身边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秋苹也可能和这个胖子好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，你还愿意吗？”
“我愿意。”
“好，你先等一下。”
这还算是个有点良心的人。
虽然生前是渣了一点。
眼前，还有一个“人”没问呢。
“胖子，你呢？”
对啊，这死胖子，舍了命地救了这半根黑杆子回来。
原先还冒着太阳底下的大风险，去劫了欺负秋苹的墨家老六回来。
这是犯禁的事啊。
这是折寿的事啊。
他都不在乎。
如果不问问他，是有些不公平的。
“我当然愿意了。”
胖子也表态了。
“但是，肯定还有更好的办法，能让秋苹和我在一起。”
哦？
“什么办法？”小凌也有些好奇。
“把我身上一半的魂魄，渡给她。”
“我们两个，可以在这里好好过一段日子，修一修来世的缘分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不能太长的，不可能呆一辈子的。”
“我就想着，在这里养伤的时候，好好照顾她，好让来世，她能记得我，她能接受我。”
咦？
“你怎么知道你不能在这里呆太久？”小凌有些好奇。
“上次瘦子先走一步，在那待审时，托梦给我的。”
“他在梦里和你说了这些？”
“嗯，是的。如果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了，不好。”
看来，问有什么不好，他也不知道。
他只知道，去了的人，在这阳世，寄居飘荡的时间太长了，对自己后面的路，是不好的。
所以，他只想和秋苹修来世啊！
这个人，虽然生前从事的事有些可恶，但人还是不错的。
小凌在心里给他偷偷点了个赞。
现在，问题又回到秋苹这边了。
三个不同的表态，三个不同的情谊，无论如何，是要做出取舍的。
秋苹沉默了一阵。
抬头说话了。
“胖哥，你说的，是真的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胖子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。
“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了，不好。是真的吗？”
“是真的，是瘦子和我说的。”
“你确定？”
“肯定是的。你可能不知道这老板娘有多厉害，她能证明的。”
小凌没有表态，任他们继续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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