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。
好长时间之后，他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，挪着步子捱到了牙行门前，重重地砸起门来。
牙行里面有一个看店的人，听见动静过来开门，一看是他，还满头大汗的样子。
赶紧关心的问道：“大掌柜的，您这是怎么了？”
“没事儿，”宋立辉虚弱地说道：“扶我进去，给我倒杯热水来。”
“欸！”
这人把他扶进去坐好了，又跑回来把门关上，这才去倒热水。
宋立辉坐在桌子前，置身于封闭的室内，才觉得有了安全感。
心神一松，就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困倦袭上心头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。
“水来了，大掌柜的。”
伙计端着一碗水过来的时候，发现宋立辉已经头枕着胳膊趴在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“睡着了？”
伙计轻声嘀咕了一下，把水放在桌子上，伸手去轻轻地推了一下宋立辉。
“大掌柜的，你睡着了吗？”
没有回答，宋立辉睡得死死的，甚至发出了打鼾的声音。
“欸，这也不能在这儿睡啊。”
伙计叹了一口气，弯腰伸手穿过宋立辉的腋窝，用肩膀扛着他站了起来，用连拖带拉的方式将他搬运到了床上。
又是脱鞋子，又是盖被子，伙计都忙活完了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。
继而看着床上的大掌柜，又叹了一口气，“我这苦命的日子啊，得！今晚凑活一宿吧……”
伙计多穿了几身衣服，走去桌子边枕着胳膊凑活起来。
一晚上，伙计都是半睡半醒之间，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，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。
“哈欠！”
伸一个懒腰，听着骨头发出的咔吧声，伙计锤着酸痛的脖子站了起来，扭过头去看向了床上的大掌柜的。
“大掌柜的，天亮了。”
伙计说着话已经走了过去，打算叫醒他起床。
“大掌柜的？大掌柜的？”
一连叫了好几声，都叫不醒对方，伙计奇怪地伸手去推，刚挨到宋立辉的身上，就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“嘶，好凉啊！”
伙计只觉得自己碰到的是一块冰块，心里面咯噔一声，一个词涌上心头。
死人！
颤巍巍地伸手去触碰鼻息，却感觉到了一股急促微弱的喘息。
心里面松了一口气，伙计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，想了想，扭身往外跑去，打开门也顾不得关了，径直朝着刘府的方向跑去。
刘府的门房今天才打开府门，就看见一个气喘吁吁地小伙子跑了过来，人还没到跟前，就喊开了，“不好了！不好了！大掌柜的病了，大掌柜的病了！”
“谁病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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