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启悦看看这面条，“哎，不能吃了。”
她睨了眼楮墨，“你这不是打算，又闹绝食，再来个厌食症吧。”
楮墨默了默，摇摇头。
他没这个打算，这次的情况和上次不一样。他上次闹绝食，那是希望清欢能回头……可是，这次，他希望清欢回头吗？他舍不得她，可是，又不能和她在一起。
姚启悦松了口气，“那就好。”
她想了想说，“爷爷担心你，说你心里藏着事，让我开导你、多关心你。我知道，你对我没那么亲厚，我也不会问你发生什么事了，但爷爷还在医院躺着，你好歹做做样子，别让他老人家担心。”
“嗯。”
楮墨漆黑深邃的眼睛看了眼姚启悦，点点头。
“哎。”
姚启悦感叹，端起托盘，“浪费了。”
“呵。”
楮墨哂笑，“你觉得浪费？就你那个手艺，怎么好意思给我煮面吃？”
“嘁。”
姚启悦瘪瘪嘴，“我说是要煮面给你吃吗？我不过是想逗你笑笑，看你太消沉了……你看，你不是笑了吗？”
虽然，只是短暂的那么一小会儿。
楮墨睨着她，心想，姚启悦要是个男的，或许能成为他像容曜那样的关系。
房门拉开，他们一起出去。
“墨少……”容曜站在门口，看着楮墨支支吾吾的。
楮墨拧眉，“嗯？怎么了？”
“哎……”容曜看了看姚启悦，走到楮墨身边，凑在他耳边低声说，“属下刚才请了少奶奶过来，她看到、看到您和……姚小姐，就、就走了。”
楮墨浑身一震，清欢看到了？
他和姚启悦？他和姚启悦怎么了？
容曜皱着眉，“墨少，少奶奶好像是误会了……这会儿应该还没走远，您，要不要去追？”
楮墨俊脸沉着，手心蓦地攥紧。许久，摇摇头，“不必了。”
容曜又是一愣，“墨少，那……恒阳的事？”
还需要继续帮少奶奶吗？
楮墨脸色越发阴沉，下颌紧绷，还是摇了摇头，“以后，恒阳的事情，不用再管了。”
“……”容曜彻底说不出话来。
他是真的不明白，墨少这是怎么了？难道，始乱终弃这种事，也会发生在墨少身上吗？
——
恒阳，董事会。
时清欢坐在首位上，苏染端了杯热牛奶过来，放在她手边。
时清欢立即拿起来，捧着喝了。今天的会议内容有点多，从两点钟开始，一直到现在，已经将近四个小时了。没有办法，她刚拿到股权，要分配的事情有很多。
目前，恒阳看起来还是安全的，只是……
时清欢明白，危机一直存在，她时刻如履薄冰。
要讨论的基本结束了，时清欢抬起头看看大家，“还有什么问题吗？没有问题的话，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结束。”
“没……”
“好。”
时清欢点点头，“那就这样，大家散了吧。”
见状，苏染赶紧过来，替她收拾东西，“时总，你脸色很难看……是不是不舒服啊？”
时清欢的确是觉得不舒服，可能是中午没有睡觉的缘故。这怀孕的身子，就是特备容易懒、也特别娇气。
“嗯……”时清欢站了起来，“有点累。”
“那早点回去吧。”苏染一边说，一边整理着资料，“这个我来，你把牛奶喝光。”
“嗯。”时清欢点着头，伸手要去够牛奶杯。
可是，手上一软，突然惊慌的抓了苏染一把，“染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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