炅横面露怒意,“李成蹊,我看你是想找死。”
说话之间,他已稳住身影,愤然运气挡住李成蹊紧随其后的一拳,转身一腿抽在他的腰侧,狠狠击飞。
接着,炅横一步跨出,紧紧追上,不给他换气的机会,一脚踩在他的胸口,用力一震。
李成蹊口吐鲜血,跌落地面。
这时,炅横收气激退,一脸傲然,“论体魄,你不如我;论力量,你更不如我。”
李成蹊后背一收一放,如鲤鱼打挺,撞击地面,翻身而起,“炅横,你怎么不说,我若不想挨你打,你连我毛都抓不着?”
炅横脸色一沉,瞬间纵身而来。
李成蹊擦拭血迹,面带微笑,轻轻一飘,就拉开三步的距离,再身影一动,已来到炅横的背后,一拳命中。
但这一次,炅横早有防范,奋力一震,挡住他这一拳,不等他回身击拳,李成蹊已远退丈外。
“看来赴戎机对你也不是太上心,要不然怎么连门像样的身法都不传你?”
炅横怒火攻心,一脚跺在大地,气机攀升至居庸关,瞬息间跨越两者的距离,凝气化形,护与周身。
李成蹊早在他眼神露出凶光之际,有所防备,当下同样是居庸关修为,呼吸间远遁三丈外,隔空笑道,“炅横,我不会给你碰我的机会,你就永远都别想碰着我。”
炅横冷笑,“你若是不知我的体魄与力量,以后怎么和我生死一战?”
李成蹊瞬间来到他的身边,悍然递出一拳。
炅横气魄一抖,一拳迎上。
轰!
自他二人脚下为中心,一道道裂缝向四面八方散开,一阵阵烟尘如水中涟漪,荡漾开来。
“师祖,他俩这体魄已经达到了各自的磐石身巅峰吧。”高居云端的画阿酒惊骇问道。
“炅横体魄确实达到了极致,但是李成蹊还差了那么点火候。”湖山居士回道。
画阿酒一惊,赶忙问道,“那还有办法补救?”
湖山居士摸了摸少年的脑袋,“李成蹊的武道不在体魄与杀力,追求最强最满有何意义?”
画阿酒不明所以,“若是蹊儿哥做不到最强,怎么在未来登顶之时,斩杀炅横?”
湖山居士反问道,“若你第三关,我以第四关压你,又当如何?”
画阿酒满脸惊讶,“不是说宿命之敌,必须在同境决出生死?”
湖山居士大袖一挥,一缕剑意坠落李成蹊的头顶。
这一刻,本屈居下风的少年骤然起势,举手投足间风雷云动,依稀可见无形剑气萦绕其身,宛若递炤关的气旋,充斥体外。
炅横本该递出的一拳戛然而止,瞬间退出十米外,眼神忌惮不已,“李成蹊,说好的你我决战,你怎么能喊人助你压阵?”
这一拳,炅横不敢出。
刚刚不过是稍微碰着无形剑气,他的右手已被剑气撕裂,血肉模糊,若真是不顾一切,递出这一拳。
李成蹊无伤大雅,而他一手必废。
“我从来不介意旁人助我一臂之力,就像在客栈门前,我也不排斥燕姐姐最后救走我。”
炅横闷哼一声,以示忿忿不平。
这一次,李成蹊仗凶逞威,一步迈出,如天人落地,三步内剑风四溢。
炅横凶性大发,气息往前一迎,黑白二气透体而出,瞬间击退飞身而来的少年。
“临闾关,气游身外,三丈之内,我能让你近身不得。”
李成蹊露齿一笑,“递炤关,你我平局;居庸关,我胜你一筹。”
炅横冷眸瞪视。
“临闾关,输你一局又如何?”
李成蹊忽然露出神秘的笑容,抽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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