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!叮!叮!
下一刻,剑气四溢,如同剑幕,森然一片。
本来是成竹在胸的潘怀先豁然起身,“你怎么可能会这一招?”
李成蹊如闲庭细步,慢慢向前,百丈之内刀影不绝,可一旦沾着了十丈内的剑幕,顿时消弭于虚无。
不是他不想快如闪电,一击毙命,实在是刀影连绵不断,不容他离开剑幕。
武夫之间,真气流转,已不是随心而动,而是自动运转,周天往复。
武夫一动,百丈方圆,气随心动。
武夫一怒,浮尸百丈,饿殍遍野。
天地之间,有武夫,是恒定之子,以身丈天地,以气定乾坤。
紫荆当道,武夫当关,是敢与天斗,是敢和地争,已然无惧天灾人祸,无惧天人五衰,是可坐观七情六欲,长视久安。
总而言之,武夫已是陆海共主,举手投足,山水共鸣。
所以,再想偷袭一位武夫,无异于班门弄斧,自找没趣。
“窃夫,我龙阳洲容不得你。”
李成蹊走在石阶之上,雷声滚滚。
“哈哈哈,你龙阳洲容不容我,暂且不知,但你这个模样肯定是容不下我。”
面对步步紧逼的少年,潘怀先不为所动,好整以暇。
“来吧,咱俩相距百丈,只要你本事上来。”
他这话一落地,李成蹊果断停在原地,一脚踩在石阶上,气浪翻涌,直奔地下,却不见任何异常。
“难不成,会在天上?”
哪怕他心理有所猜测,也无法去探究,实在是刀影浩瀚如海,容不得他的气机外露。
“霖少,吴兄会不会出问题?”
山门之外,九位少年聚首一处,其中陈棠慠与嫦霖少神色平静,眺望山巅。
南寸潼阴沉地坐在地上,眼中满是恶意。
“哼,就算我们都出事,他都不会有事。”
齐沃涝附笑一声。
贺露叶在旁哼道,“扮猪吃老虎,要问哪家强,任师门下吴方隅。”
显而易见,这位少年对李成蹊成见极深。
“看在我的薄面,吴兄吉人天相。”梁为夏也不知从哪里摸来的折扇,飘然笑道。
冯西黄随笑一声,“梁兄,你的面子怕都让你给丢在石阶。”
“冯兄此言差矣,不战而胜,是上上之胜,我与吴兄相见恨晚,但惺惺相惜,否则吴兄怎么愿意与我逢场作戏?”
“歪理邪说,要不是念在你并无恶意,方隅肯定对你大打出手。”
张溪深翻开手中的书,正看的津津有味,闻听这话,忍不住出声笑道。
梁为夏小脸一红,“张溪深,你是不是想打架?”
“打就打,就你那点功夫,还真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张溪深不敢示弱,一把合上黄皮书,肃然回道。
梁为夏横眉拔剑,直指少年。
“我可是代表名家的代言人,是九洲九学中最无孔不入的名学之人,你确定要不顾颜面,和我为敌?”
张溪深本来是一脸战意,可一对上他的眼神,骤然退去了一身战意,神情平静地回道,“习武求侠,不是好战斗狠。”
梁为夏得意一笑,收拢折扇,拍在手心,沾沾自喜。
嫦霖少在旁,心头一惊,屈指一弹,一缕青气打在他的眉心。
张溪深吃痛,也不恼怒,只疑惑地看了眼他。
“霖少,张兄的状态似乎有些古怪。”
“嘿嘿,梁某在此,谁敢不顾我的颜面?”
梁为夏傲然负手,一开手中的折扇,如孔雀开屏,五彩斑斓。
那五彩光芒一闪,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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