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成蹊气呼呼地一拳塞去,打的他捧腹大笑。
元舒英不明所以,明明是挨打,有何可笑???
就在这时,耿爷爷慢悠悠地走出来,对姜御景说道,“你师兄已无大碍,自个进去看看吧。”
李成蹊没有进去,而是在等耿爷爷的吩咐。
果不其然,姜御景前脚踏入,耿爷爷后面说道,“小木头,见过狄复返感觉如何?”
李成蹊如实回道,“温文尔雅,君子风范,颇有振师长当年风范。”
少年心中,无论何人,皆是杜振溪为荣。
耿爷爷一听到杜振溪,面色就不太好,尤其是知晓那场本该是李成蹊的机缘,却被他遮天蒙蔽后,更是不太友善,但他也明白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只是阴沉个脸哼道,“前面八字颇为有理,后面九字狗屁不通。”
李成蹊倔犟不语。
耿爷爷上前,敲了他一脑袋瓜子,愤愤不平地问道,“小小年纪,还敢和长辈怄气?”
李成蹊见机笑道,“若无振师长教化在先,说不定我现在都要公然抱茅入竹去。。。”
耿爷爷听闻这话,气不打一出来,使劲敲打这榆木脑袋,“难怪根老说你是根愚不可及的小木头。”
李成蹊双手抱住脑袋,任凭耿爷爷敲打,也不恼怒。
元舒英神色茫然,始终不明白挨打的人总是在笑。
似乎是敲得手疼,耿爷爷唉声叹息地放下,李成蹊乖巧地上去给他揉捏肩头,“耿爷爷消消气,咱们洞溪里八十公户八十私户教化之功,哪个不知您老功莫大焉?!!!”
耿爷爷眯着眼,双肩微微放松,心满意足。
一百六十户,家家常备老荆条,难道不算我的功劳?
这时候,姜御景和姜呼阚一同走出,不约而同地齐齐跪下,异口同声地拜谢道,“晚辈跪谢耿爷爷大恩大德。”
说完,两位少年三跪九叩,声声震耳。
九响过后,额头见血。
耿爷爷欣慰一笑,总算没白费功夫,救了不懂感恩戴德的糊涂小崽子,要是秋子良、炅横那类,自己绝对不可能像根老那样一视同仁。
投机取巧或目中无人。
留着干嘛?祸害千年?
耿爷爷也不懂根老的心思。
“你俩也不用太过谢我,搭救之恩当感谢。。。”耿爷爷还要说下去,忽听声音入耳,便改口说道,“这份恩德且记在耿星河与李成蹊的账上,你俩师兄弟日后自寻机会偿还。”
姜呼阚当面,理当先说,“晚辈万死不辞。”
姜御景也随声应是。
就这样,西山薄暮,迟迟不见耿星河等人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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