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的京师异常炎热,连续数日干旱之后,突然下起下雨,而且是连绵雨,下起来就不停,盛夏的暑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刘健手中拿着一封从河南送来的奏疏,面色凝重。
河南布政使司费从简奏曰,河南境内已经有一个月没下雨了,大旱成灾,恳请朝廷救灾,尤其是黄河下游一带,支流干涸,黄河水位下降十分严重。
无奈之下,费从简恳请朝廷准许掘开黄河大堤,用以灌溉农田。
看完奏疏后,刘健不敢怠慢,马上喊来其他几位大学士一同商议。
河南是中原地区重要的粮产之地,一旦发生大的灾情,势必会引发粮食大规模的减产,哪怕近几年粮食充裕,却也马虎不得。
几位大学士看到奏折之后,也是面色凝重,谢迁说道:“眼下正是秋收之际,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出事,给朝廷造成的损失无法估量,眼下救人要紧,户部尽快拨款赈灾吧。”
李东阳随后说道:“费从简的提议可行,只要挖了沟渠引水,依旧勉强可以进行一些灌溉。”
“还要调当地卫所帮忙维护治安,”杨廷和补充道,“大灾之后,粮价往往上涨,他们虽是今年没有了收成,可往年的粮食价格却高了数倍,甚至十倍不止。寻常的小民,一到灾年就会破产,他们为了活下去,就要借贷,这可是利滚利的贷,借出去一斗米,只怕子子孙孙都还不清。”
灾年,对百姓是灾,但是对士绅却完全不同,某种程度而言,灾年就是一场狂欢,每一次灾年,只要士绅们能把握住时机,手里的土地都能大肆增长一番。
刘健也清楚这一点,于是说道:“立即派快马前去河南,命当地官府开挖河渠,进行灌溉。并派遣专人安抚灾民,让大家请放心,朝廷的粮食,会立即送到。责令兵部给河南都指挥使司下个条子,全力协助朝廷赈灾,若是有人哄抬物价,或者利用这个时机巧取豪夺百姓的土地,一经发现,严惩不贷!”
一场天灾,户部、工部、兵部都出动了,其严重程度可见一斑。
众人商议完毕,便准备通知各部下去准备,这时候,一直没有说话的焦芳突然开口了。
“诸位大人,此事关系重大,是不是等靖王回来再做打算。”
刘健一听,顿时眉头就皱起来,不满道:“靖王尚未回京,就算我们等得,灾情可等得?”
“昨日收到的军报,说靖王殿下已经处理完建州女真部的事务,应该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“很快是多快?”
焦芳答不上来,便继续说道:“即便靖王没有回京,派快马送过去,一个来回也不需要多少时间。”
“你可知耽搁一日,要死多少人?”
刘健现在对焦芳除了厌恶就是厌恶,这货整天人事不干,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抱靖王的大腿,现在河南大旱,军民百姓水深火热,你竟然说要等靖王回来处理,拍马屁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?
谢迁也跟着说道:“我等已经在全力赈灾了,难不成靖王就有更好的解决办法?”
焦芳以一敌四,不是人家的对手,只得讪讪走开,然后自己写了个小报告,派人快马送出去。
张鹤龄已经动身回京了,为了稳妥起见,留下赵铁锤继续监督,十万大军分批次撤离,计划是等辽东都司的军队开过来,最后一批京军才会返京。
刚刚走了一天,就收到焦芳的密报。
本来也没当回事,因为焦芳隔三差五就打小报告,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要汇报一番,可是,今日的奏报却不同。
“戚景通,你喊李晨星过来!”
没多久,李晨星一路小跑过来,兴奋地问道:“殿下,这次打谁?”
张鹤龄白了他一眼,说道:“打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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