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械声音接连落下，不带一丝感情，偏偏却像一记记重锤敲打在温正元的心上，一点点的刺了进去。
他看着全然陌生的女儿，心下闪过内疚。
他起身，试图抓住她的手：“楚楚，不是那样，爸爸是爱你的，爸爸只是没告诉你——”
温楚楚躲开了几分，控制住了情绪，但浑身都在发抖。
半晌，她指了指桌上的文件，示意他签字。
律师会意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：“这是这些年你给楚楚的生活费，她一分没动，总共是三十五万。”
三十五万？
明寒眼底闪过一丝怒意，整整二十多年，温楚楚却只拿到了三十五万的生活费？一个月一千左右？
这点钱，在晋城吃饭都不够！
三十五万对于一个豪门千金来说，不过是一个名牌包的价格。
温家，到底是有多苛待温楚楚！
温正元脸色骤变：“三十五万？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？”
温楚楚看他一脸震惊，冷笑连连。
看来那些好事，他全然不知！
所以，这些年才能踩着她母亲的尸体，过的有滋有味！
“温董，你若是不信，可以查查楚楚的账户，这些年的每一笔款都记录在册。”
温正元倏然想起了什么，回头，死死的盯着文薇。
“文薇，是你做的？”
温正元自知亏欠女儿，在钱这方面从未亏待。
每个月都让财务拨了二十万零花钱到温楚楚的账户，但现在这卡里只有三十五万……
这其中只会是文薇作梗！
一旁的文薇浑身一颤，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，腿下一软，宛若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娃娃。
“正元，你听我解释——”
“楚楚住在家里，需要花费的地方不多，我也是为了让她养成勤俭节约的习惯，我也是为了孩子好。”
苍白无力的解释，温正元傻了才会信。
他腿下一软，踉踉跄跄的倒在沙发上，浑身都在发软。
好半晌，他才起身，拿起了钢笔，颤抖着签字。
温楚楚松了一口气，俯身拿过文件，正欲抽手的时候，温正元一把攥住了她的手。
“楚楚，爸爸错了，爸爸对不起你——”
朝夕相处二十多年，他连女儿被如此苛待都不知道，他情何以堪？
温楚楚看着他痛苦流涕的样子，不知道这其中有几分真心。
她抽手而出，机械声落下。
“三十五万我一分没动，以后我们互不相欠。”
“温正元，别再让我看到你！”
明寒起身，揽着她的腰，意味深长的看了文薇一眼：“文女士，时间还长，我们走着瞧！”
文薇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面对明寒，她那点心思实在是有些可笑。
此时，温思思推门而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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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察觉到了客厅里气氛的异样。
“爸妈，发生什么事情了？”
但没人理睬。
他眼尖的看到了温楚楚手里的文件，“温楚楚，这什么东西，你又想干什么——”
温楚楚冷眼一瞥。
寒意十足，饱含杀意。
温思思下意识噤声，到了嘴边的话却迟迟说不出口。
温楚楚不想再在这个家里呆一秒钟，冷着小脸离开。
明寒和律师紧随其后。
等到人都走完了，温思思这才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情，脸色骤变。
她难受的不是温楚楚被苛待。
而是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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