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怎么回事?”
宋丁海也觉得不对劲了,披着蓑衣到了她跟前。
“是你?”
“是你?”
他跟薛丁俩人,异口同声道。
柳宓有些好奇,看着宋丁海道,“你认得他?”
薛丁酝酿着平静的眸子下,波浪翻滚,他看着柳宓,话里情绪翻滚,“你是……他师傅?”
柳宓没直接回答他的话,而是指着地上的人问着她便宜徒弟。
“你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?”
薛丁海把她拉到一旁,“这个啊,一言难尽,他啊,带着他姐姐求医,求了大半个青山镇,都没人敢收,当时也不知道从哪听的,就找到了我这,我当时看了看她,这人情况不大好,我是束手无措,可是这少年怎么也不信,非得要我开药,我就给了她些许的药材,但是……”
那人已经药石无医了。
柳宓叹了口气,看着那蓑衣包裹东西,面上也透着一丝丝的怜悯。
她转身要走的时候,薛丁大声喊道,“我知道你懂医术,求求你,求你救救我姐姐!”
他先前面如死灰的脸上,陡然迸出光彩,柳宓拒绝不得。
她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,却被宋丁海拉住了袖子,柳宓不解的扭过头,疑惑的看着他。
宋丁海面上透着些无奈跟颓然,这些话他说出来,虽然有些不近人情,可是,柳宓对他来说意义非凡,有些话,还是跟她明说比较好。
“这个女的,我说实话,一开始并不是完全药石无医,但是,这人似乎是跟咱们吃亏的那侯爷庶子有点关系,好像是说这病情,也有点说不明道不白的联系,这镇子上的大夫是怕得罪了赵家那些贵人,所以才说治不了。”
侯爷庶子,还有白夫人,几个字眼,她瞬间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结合上在赵家的时候,她隐约听到下人们的商议,柳宓闭闭眼。
他们就是他们嘴里的那对惹人厌的姐弟俩吧。
“恩人,求你看看我大姐,求你了!”他身上毫无遮拦,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裳,头发,顺着脖子流下,他还并不甚成熟的脸上,带着抹坚毅,柳宓见他跪在自己面前,雨水混着他的脸颊流下,到下巴,再滴到地上,跟原本砸在地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。
心里浮现不知是什么情绪。
侯爷夫人,儿子,势利眼的知县,以及,整个镇子上,似乎以及商议好的,对此事保持一致的大夫们。
她要是真的接手了,那要意味着什么,可想而知。
她整个人站在那人的对立面上。
她看了眼面脑袋贴在地上,强撑着自己身子不晕的男人,又看了眼在雨势越发大的情况下,依旧被包裹严实的女人,以及在马车上,一直担心着她,频频往外露头的二姐。
她不能再把自己,把家里人置身在危险中了。
她不能!
“我……”柳宓张张嘴,她的声音本就微小,尤其是在这方天地里,更是小到无法忽略。
可是,对面那个少年却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,面露希望的抬起了头。
柳宓不敢直视他的目光,总觉得,似乎要被他眸子里的希冀跟光芒灼伤。
“我们回去吧。”柳宓几乎是踉跄着转身,迅速逃离走的。
原本停下的马车,又再次滚动起来,薛丁在雨帘里跪着,渐渐的,平静的身子突然震动起来,他似乎是得了失心疯一般,疯狂的笑着,笑着,他声音嘶哑,笑声格外可怖刺耳。
他一遍又一遍的捶打着地面,似乎是碰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。
但是很快,他就笑不出来了,强撑着精神跟希望,一遍遍的被人摧残,他爬到了那个被蓑衣包裹着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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