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就是那个不长眼的来送死的人,窦大人,些许日子不见,你脾气见长啊。”
窦知县脑袋满是虚汗,他想朝着来人扬个微笑,可是嘴角沉重僵硬,稍稍恢复了些理智后,他屁滚尿流的从马车下来,踉跄着跑到周太医跟这个老神医身边,不断擦拭着冷汗。
“窦老爷果然是爱民如子,得病的百姓不费劲心力拯救,想着烧了一了百了,要是你老娘也得了疫病,你也要一把火烧了?”
来了,来了,这脾气古怪的老头是来找茬的!
“老神医,您,您这话就言重了。”
“不不,哪里言重。”他眯眼瞥了一下不远处的柳宓丫头,他不在的这几个月,她发生的事,周老儿已经跟他说了,他这脾气,险些没被气死。
这丫头,太不争气了!
他徒弟,自己都舍不得欺负,让这不要脸的来欺负了啊。
瞥着这窦知县一个劲的擦拭着冷汗,他越发逼迫,“我出门在外几个月,多少也是听人说了我这个不孝徒弟的事迹,说是她救了濒临死去的窦老爷跟美妾,不知道这事是不是谣传?”
窦老爷汗流的越发急促。
看,看,果然是来替她出气的。
徐青柏得意的撞撞萧山,递给他一个眼神,神采飞扬,眼神里清楚透着,我判断的没错吧?把这消息告诉周家明智吧?
这老头以前就是个睚眦必报又护短的性子,让他知道了,这窦知县肯定没好果子吃。
“老神医,这一码事归一码事,我也知道小神医是我救命恩人,但,她也治死了人,我这要是徇私的话,坏的不还是您的名声吗?而且,我烧寨子之前,也没想过您徒儿在这啊!”
他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,好歹最后是完整的吐露出自己的几分心思。
没靠山的时候自个是老子,见情势不对的时候,自己有必要装孙子,那就得装孙子。
这是他安生立民这么多年遵守的金玉良言。
如今她师傅徒弟知己好友还有靠山都来了,自个能怎么办?
只能退一步了。
他想当没事人逃走,渠仲不干了,他费尽心思收来的徒弟,当师傅的他还来得及教诲跟训斥,就被你欺负到这步田地,真的以为他好糊弄!
窦知县擦着汗听了许久的训斥,良久,终于有脱身机会的时候,那老头方才眯着眼道,“算了,你欺负我徒弟的事,咱们日后再说,最起码得等你病好了再说。”
说罢,仿佛不耐烦的摆摆手,“行了,你走吧。”
“哎哎。”窦知县松了口气,狼狈的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,让他们自个自生自灭的时候,猛不丁的反应过来他先前那话是什么意思。
即使想快速逃走,可是事关生死的大事……
他擦着虚汗哆嗦的询问,“老神医,您这话是何意啊?”
“没什么意思,就是见你面色涨红,似乎……”他说一半不再继续说了,而是转移到话题,“这里疫情严重,还是不要再多做停留了。”
窦知县两腿抖得跟个筛子似得,这,这话是什么意思?
是说他也得了疫症?
还是……
哎,他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,这些人已经越过栅栏进去了。
他又不敢进去。
“快,快扶住老爷,我现在头有些晕,还有,还有去给老爷我找大夫。”
管家看着面无人色的老爷,心里也打着哆嗦,老爷啊,最有名气的大夫都进去了,您还能再找点什么大夫来啊。
“师傅。”柳宓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老人,先前一直强撑着的眼泪再也克制不住,倾泻而下,本来听到周太医说了这些日子她经历的渠仲想的,再见她肯定要大骂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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