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成先祖定下嫡长子传位之法前,为争夺王位往往掀起阵阵血雨,国力内耗太过严重。>
其二,贵族世家越发稳固,大多不思进取,只存享乐之念,懒惰懈怠者大有人在。>
其三在于奴隶太多,已成隐患,商人心浮气躁,享乐奢靡之风已近乎无可救药,渐无可用之才。>
其四在于众诸侯。>
我商人内乱时,八百诸侯修生养息,其中不乏野心勃勃之人。>
与受即将大婚之姜氏,便是东伯侯之女,我与她尚未相识,不知具体,只看过画像,但她却定会成为我的王后。>
这便是父王的稳固之策。”>
李长寿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口中,笑道:“王子,咱们不如推演一番。>
若此次,你得王的支持,军中杀将之事成为你革新内治的开端,后面会发生何事?>
闻仲也一起想想。”>
于是,闻仲与子受各自思索。>
闻仲毕竟是炼气士,活的年头久,见多识广、考虑问题较为全面,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,眉头皱成了个川字。>
子受还是气盛一些,思考了少顷便道:>
“必会有许多老臣反对。”>
闻仲连忙接话:“不只如此,此事涉及的不只是武将世家。>
要解决奴隶之事,不可避免就会触动当前所有诸侯、贵族、世家,乃至于百姓。>
奴隶需要的只是一份口粮,却可耕田种地、开凿河渠、为家中奴仆,他们生来如此,绝大多数都不曾有反抗的念想。>
若咱们直接出手……嘶!>
怕是一场惊天之变。”>
子受道:“少师所言,是否有些太过夸大了?”>
“王子,是我之前有些想当然了,思虑不周,”闻仲面色有些灰暗,“奴隶之事,必须从后处置、从权处置。>
此次军中杀将之事,必须遮掩过去。>
咱们之前商量的,在朝堂之上争辩奴隶对国之害处,绝不可行!”>
李长寿含笑点头。>
子受面露怒色,定声道:“受何惧有之?当辩之!”>
闻仲叹道:“强辩恐出大事。”>
“大不了就是此位不保,”子受长身而起,“便是此性命送于他们又何妨!”>
“王子、王子,”李长寿忙道,“莫要激动,事当从权,不可急躁。>
王子方才所言这四条,切中要害,确实是商国如今之弊病,这些弊病积年累月,早已存在不知多久,绝非一两句话就可轻易更改。>
但若王子这般有匡扶大商的未来君主,轻易被那些老顽固弄垮,那才是大商国之不幸。>
你先祖,可是在天上看着你呐!”>
子受面露惭色,对着空中做了个深揖,坐了下来。>
李长寿笑道: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藏着掖着,为王子和少师敬献三策。”>
闻仲喜道:“有您出手,大商稳固矣!”>
子受也是侧耳倾听。>
他其实对少师如此奉承大史有些不满,稍后这大史若是胡言乱语,说什么让他放弃革新政事的话语,那他立刻转身走人。>
却听李长寿缓声道:>
“这第一策,就是要稳。>
在王子成为国君之前,需争取到朝歌城内外,商人百姓和权贵的支持。>
王子必须明白这般道理——你并非大王唯一的子嗣,若大王因商国上下的压力,不得不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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