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,正是李东阳。>
“哈哈哈哈!”>
仆骨大笑了一声,俯身看着高不及腰间的李东阳,咧开巨口,一股混杂着血腥腐肉恶臭的气息喷出。>
“稷王的奴,你已经匍匐在我的脚下,还不肯亲吻我的脚趾吗?”>
在鬼方人看来,国民俱是王的奴。>
亲吻脚趾便是臣服的仪式。>
李东阳却是双目微阖,气定神闲,闻言连眼皮都未抬。>
鬼方仆骨周身溢出狂暴的气息,挥手暴怒道:“来人,再取百人,缚上射骨塔,头颅取来,我的奴,再与我共饮百杯稷人血酒!”>
他特意用稷语喊出这句话。>
立时便有鬼狄人咕噜咕噜地应声大步而去。>
李乐阳眼皮微微一颤,却并未开口。>
那鬼狄人方才出去,忽又见一人快步而来,一阵咕噜咕噜。>
鬼方仆骨面上露出惊喜之色。>
不多时,一个身形高大,满头银发披散,形貌奇古的老者,手执一杆兽皮大幡,大步而来。>
鬼方仆骨也不再理会李东阳,张开双臂,大步迎了上去。>
“哈哈哈哈!”>
“我的王师,你终于来了!”>
鬼方仆骨对此人十分敬重,竟弯下魁梧巨躯,扶着老者手臂走回李东阳身前。>
一边大笑道:“哈哈哈!”>
“我的王师,知道你要来,我特将这个地位最高的稷奴留下,就等你来,他的头颅,他的血,都归你!”>
此老者正是满教大先知,鬼方王师,摩格咯拉。>
摩格咯拉老迈下垂的双眼如同大漠之上的鬼鸷,扫了一眼李东阳。>
用极为纯正的稷话说道:“李先生,你的心茧之论,我常拜读,十分敬佩,对你神往已久,终于得见尊颜,有当面坐而论道之机,幸甚矣。”>
李东阳眼皮终于动了动,却是露出毫不掩饰的不屑之意:“不化之辈,也配与某论?”>
摩格咯拉还未说话,鬼方仆骨已经大怒:“奴人!怎敢对王师无礼!”>
李东阳淡淡地合上双眼,也不去理他,令得仆骨更是怒气勃发。>
恐怖的血腥之气令得李东阳都不由自主地面色苍白,大儒之境,胸中浩然,竟也难以抵御。>
“我王稍安勿躁。”>
摩格咯拉伸手拦下仆骨,朝李东阳道:“李先生,我知你心意,劝你归降,是折你气节风骨,是万万不能。”>
“我只向你借一物,你若肯借,我会劝仆骨放你与你麾下将士离去。”>
李东阳此时若说是心无挂碍、万事不萦于心,还算不上,但能令他动容之事却已不多,即便是自身生死。>
唯独此言,令他睁开了双眼。>
摩格咯拉见状,正色道:“我听闻,稷人中,有一位少年英雄,阳州江都天波侯,乃是你的弟子,”>
“我欲知其生辰,需其一样贴身之物,只要予我这两样东西,你与麾下将士,俱可回即刻返稷土。”>
李东阳闻言,已息了心中妄念,冷笑一声,不再理会他。>
他如何不知此人之意?>
满教之中,最擅此等诅祭之术。>
与稷土旁门言术咒术相类。>
能诅人于无形。>
犹以此人为最。>
以此人身份地位道行,若是不察,怕是至圣也能诅落。>
他早就听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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