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霜糖也只产于蜀中,千里迢迢运到京师来价格很贵,而更胜过霜糖的雪糖问世,谁都能看出它的前景。
“就这样,那位隐相就……答应给我一个官职?”
周傥不敢相信,只为了点雪糖,梁师成就给了他一个文职散官的头衔。
“我还觉得亏了呢,这是没有办法直接见到皇帝,若是能见到官家,一年百万贯甚至更多的收入,官家没准直接给你一个六品七品的官儿!”周铨傲然道。
“嘶!”
这一次周铨的自负,没有换来什么反应,只有一声吸冷气的声音。周铨有些惊讶:“怎么了?”
“你方才说的是一年多少钱?”
“少说百万贯,多的可能是三百万贯。”
“嘶——嘶——”
这一次周傥连着倒吸了两口气,他在京师多年,也算见过市面,可是一年百万贯……想想这么多铜钱,足以在面前堆起一座铜山,周傥整个儿感觉昏了。
好一会儿,他才缓过神来:“你这个败家子,若是一年百万贯的营生,我还做什么官……”
他一边骂,一边想要抄起长凳给周铨来一下,不怪他如此反应,实在是百万贯的收益把他吓到了。
“爹,如果你想着抄家灭门,我还有别的可以一年赚百万贯的生意做呢。”周铨笑嘻嘻地道。
难得看到父亲被贪欲迷昏头,他不但不惧,还觉得几分有趣。
“你说的不错,每年入项百万贯的生意,若是掌握在我们这样的人家手中,确实是抄家灭门的祸根!”好一会儿,周傥终于冷静下来,将凳子放好,有些尴尬地咳了两下。
“所以我不是说了么,爹,你啊,还是太简单太幼稚!”
“混蛋,竟敢如此说你爹,莫非想吃家法?”周傥怒竖双眉。
只不过这等气势,只持续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,一想到自家这儿子不声不响弄出了一个百万贯的生意,还用这生意替自己换得一个前程,周傥就觉得没有底气。
当真是父权不振,当爹的尊严都不知哪去了。
不过父权和当爹的尊严,比起官职前程……似乎算不得什么,反正自己又不是沾了别人的便宜,而是自家儿子的光。
“亏了,亏了,百万贯啊,足够换个正七品的员外郎,还是职事官,不是散官!”想到官职前程,周傥喃喃地道。
周铨倒有些惊讶了:“你不怪我去走梁师成的门路?”
提起这个,周傥神情有些颓然。
他当初离开军中,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愿阿谀上官,与那些权贵同流合污。可是经历过这些年的风雨,特别是区区一个贾奕,就可以借着李邦彦的势力,将周家几乎逼入绝境,让周傥意识到,自己的固执,虽然不能算错,却也不能说是好。
再看到谢谦,因为投靠高俅,如今已是从八品的供奉官,心中更为不平。
“咦,爹你为何只叹气不说话?”周铨又问道。
“你这小子,哪有那么多问题?整日介就知道在外胡混,还不滚回家中去做正事!”周傥瞪了他一眼,起身就走,走了几步,猛然想起自己如今是个官身,忍不住就踱起了方步。
虽然是踱方步,他毕竟武人出身,步伐飞快,转眼就从茶楼消失了。周铨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,也没有去追,只是在后边笑。
他原本准备的解释没有用上,看来他这位老爹,真的是想开了许多事情。
人总是要成长的。
但片刻之后,周铨就悲愤地大叫:“有你这么坑儿子的吗……为何不付了钱再走!”
茶博士冷笑着看他:“便是唤我老子,你也要给钱!”
“不过是区区二十文钱,我过会便给你送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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