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野里僵硬的肢体反射着异样的光芒，从极近距离擦肩而过的申屠确信那不是自己的错觉。
那之前干瘪褶皱的尸体似乎正在恢复水润。
申屠试探着又给了自己一拳，才扭头往回看。
那具尸体正艰涩的摆动着，慢慢的把脑袋转了回来。那一头杂草一样的头发被荡开了些许，申屠隐约能看到它的脸。
那是一张干瘪的脸，是一张切切实实的他曾打过无数次交道的干尸的脸。
果然是幻觉残留吗？
这样的念头生长出了新芽，下一秒钟便被异样的反光击得粉碎。
那颗干瘪的头颅朝着他这边左右摇摆了几下，而后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磕磕绊绊的站了起来。破破烂烂的衣服遮掩不住她的皮肤，申屠能看到它脖子以下的部分的肌体呈现出了另外一种颜色。
有些不健康的白。像他自己一样。
申屠忍不住低头看了自己一眼。然而他才将将把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包裹起来，低下头之后并没能看到自己想要对比的东西。
申屠思考了一下，放弃了掀开遮掩对比一下的想法。这种对比没有必要，他深知道自己和眼前这些东西是不一样的。
那变了幅模样的尸体摇摇晃晃的在向他靠拢，出于谨慎，申屠缓缓的后退着，保持着和这东西之间的距离。
这东西身上的变化他看不懂。对于未知的东西，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。
但也不可能因为这么几具稍微显得诡异的尸体就裹足不前。
首先确认这玩意儿的威胁在哪里。
根据之前的状况来看，完全可以确定这些尸体是被人刻意安排在这里的。而布置这个石坛的人在先前才展露出了狰狞的獠牙，申屠不信眼前这些东西就只会跟木偶一样动来动去。
有些细碎的反光在那尸体左摇右晃的行动中飞撒了出去，这吸引了申屠的注意力。他仔细分辨了一下，发现那是些细碎的水珠。
汗水？
申屠皱起了眉头。流汗是代谢活动，难不成这尸体真的活过来了？
这个时候，申屠想起之前曾听到过的滴水声，皱起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一些。差点儿忘了，应该是被火焰炙烤出来的油脂才对……
想到这里，申屠刚刚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。一种剧烈的违和感涌了上来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，在他的胸口堵得难受。
不对！有哪里不对！
有什么地方想岔了……是哪里？是哪里不对？
申屠一边后撤一边冥思苦想。这石坛空间不大，几步之后，他便退到了边缘。下方烧灼的火焰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声势，但高温依旧不减，隔着混杂有隔热材质编织的战术服依旧能感受到那股高温。
高温？
背后的炙烤感让申屠抓住了脑海里的那一线灵光。他终于明白那股违和感从何而来。
那些尸体身上的白火温度低得过分，一开始身处的地方也是在远离高温的石坛中心，既然如此，那些‘油脂’又是如何被炙烤出来的呢？
申屠往旁边绕了一绕。那尸体行动不便，他轻易便绕回了它的身后，重新获得了移动空间。
但这并不是他的主要目的。
他在那尸体行动过的轨迹上蹲了下来，小心的观察了一圈，不出所料的，他并没有找到那些被甩落下来的水珠。
申屠吐了一口气。
这下子，一切终于明了了。
自己中招的两大根源，一个是那遍布整座青铜棺椁的诡异花纹，一个是从这尸体身上析出来的强挥发性‘油脂’。
这两样东西相互配合，让自己陷入了那样真实的幻觉之中。
青铜棺椁上的花纹他无力除去，那么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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