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衿身体微僵。
不自在,很不自在……
她虽然已经习惯了汨殷的触碰,凌泓和也汐可以接受,但是对于陌生人的触碰,身体还是十分敏感抗拒的。
淞翊手掌握住了她的头发,束成一捆,用兽皮细细擦拭,手法极其生疏但难得的是认真。
一丝不苟的认真。
很快,头发就干了,安衿甩了下脑袋,竟然没有一滴水滴落下,十分干燥柔软,像是吹风机刚吹完似的?
甚至能感觉到灼热的温度?
嘶。
好神奇,为什么她擦擦不干,别人一擦头发就干了?这年头兽皮都搞歧视?
安衿碎碎念吐槽的时候,一边抖擞着脑袋,一边整理着衣服,大致把衣服套完之后便站起身来。
略浸湿的衣服吸附在肌肤上,有些透彻,勾勒出姣好玲珑的身形,淞翊正对的恰好是侧面,弧度一览无余……
腰好细。
他目光微滞,抿了下唇,回过神来后不自在地别过目光,状似不经意地转过身子,“你的衣服湿了,我带你去换一套新的。”
安衿微愕,低头一看还真是。
衣服一湿就扁了下去,全凭身体来衬托形状了,安衿盯了一瞬,脸上迅速爬上了一丝淡粉。
这个…弧度不错呀?
擦,淞翊、不会看见了吧?
安衿立马痛苦的捂着脸,瞬间感觉丢人丢大了,一声不吭,努力降低存在感,连忙跟了上去。
刚要跨出门槛的刹那,门却被打开了。
“扑通——”
兽奴瞬间绕过门沿,双膝跪倒在地,“安衿大人,您、您怎么到这里来了?!我找了你半天都找不到,可把我急坏了,我不是再三叮嘱过,这里是大人的浴间,是万万不能进的,您……您怎么不听话……?”
跪地声那叫一个响亮,生怕膝盖磕不破似的。
*
石堡四层。
林夕雪悠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,喝着甜兽乳,指尖摩梭着平整的石钵,一脸的兴趣盎然。
经过她一年的着重观察,她知道——淞翊一回石堡,第一件事便是去洗浴,洗去劳累多日的疲倦和灰尘。
他讨厌别人闯入他的领地。
卧室和浴间,是“二禁地”。
他尤其讨厌雌性的接近……
记得有一次,她只不过是不小心在他卧室门口多盘旋了一会儿,便被他提溜出来,差点被扔走,要不是淞珂赶来的及时,她现在早就没了人影。
不知道,假如有雌性不小心闯进了他的浴间,会遭受什么样的下场呢?
林夕雪算盘打的啪啪作响。
她买通了安衿身边侍奉着的兽仆,台词都给准备好了,只等着淞翊发怒,然后将那个敢抢她雄性的雌性赶出去。
兵不血刃,借刀杀人……
她可真是聪明~
感觉到下面有了动静,她连忙喜出望外,小步跑了下去。
*
“安衿大人,族长固然优秀,但是你也不能……”
兽仆还想说下去,但下一刻,瞥见淞翊眸子微眯起,便瞬间哆嗦的嘴唇,不敢继续往下说了。
但道不清,说不明,更是引人遐想~
淞翊抚了下衣褶,烟嗓淡淡,“谁准许你来到我的浴间?”
兽仆一怔。
他眯起了眸子,锐利的鹰眸直透心灵,“我不喜多事的奴仆,多嘴多舌的更是厌恶,滚出去,明天滚去城池边界。”
“族长!”兽仆脸色瞬间泛白。
躲在他身后的安衿则冒出了脑袋,眨了眨眼一脸无辜,“……不是你领我进来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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