拥着柴奶奶的手臂拢紧了些，韩远贪婪地汲取着独属于老年身上的味道，似乎，似曾于外婆的味道。
以前，她最爱好的就是外婆身上的草木气味，可是，现在永远都没有了……没有了。
好一会，韩远才放开自己的手，
“柴奶奶，我饿了，有吃的吗？”
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，韩远抬头看进柴奶奶苍老的眸中，
和韩远的视线对上，她那双依旧清澈可是却失了光泽的眼睛，让柴奶奶心里微微一痛，
迅速别开眼，忍住自己心里澎湃的情绪，柴奶奶点头，转身离开，
“你等一下，我马上就来。”
柴奶奶步履促地离开，韩远倚靠在付少黎的身上，正好靠在他的右手上，
手背上滚烫的触感，让付少黎不由得低头看向韩远的脸颊。
依旧是不正常的红晕，似乎比她刚出来的时候红的愈甚，他心疼她，再一次开端皱眉，
手背上不再是滚烫的触感，韩远的小手和他的手交握，她对他笑，红晕下的脸在笑脸的映衬下，
明显有了些赌气，她轻轻摇了摇头，握着他的手更用力了几分，想要让他知道她的决心。
她不会离开，也不必说他劝她，
“你还在发热。”
付少黎轻叹，对她有些无可奈何，
“你确定也好久没有休息，必定从我失事开端，你就没合过眼，阿黎，你骗不了我的。”
她固然不说，可是，还是能从他泛红的双眼和眼底的乌青看出来，他也是缺乏睡眠，
可是他为了帮她，一句话都不说，
他不说，她固然还在发热有些不苏醒，可是她还是看得出来的，
他心疼，她又何尝不心疼呢！
付少黎心里无奈，可是却禁止不了倔强的小丫头，
“等会吃饭，我帮你伤口换药。”
“好。”
她轻点头，握着他的手不松，
视线再一次转向水晶棺材里的老人，从头到脚，一丝不苟，全部是她的杰作，
除却脸上的伤口，韩正芬看上往走得很是安详，
韩远知道，被砸的时候很定很痛，很痛，
但是还好，现在再也没有了痛，没了那些不快，
外婆，也是时候回家了。
看着老人的遗体正出神，柴奶奶端着两个碗就进了灵堂，热气腾腾的米饭，带着香气的菜，
给灵堂里面蓝本布满着香火味道的空间，多增了些凡世的气味。
“小远，往西屋把饭吃了，你想出来的话，就再出来。”
柴奶奶手里的饭菜落到了付少黎的手上，老人依旧清亮的眼神，看着韩远满是关心，
柴奶奶有话说，韩远从她的眼神里面可以看见，点头，牵着付少黎的衣摆，两人重新进了西屋。
付少黎喂韩远吃的饭，韩远本来想要自己动手的，
可是视察着付少黎的动作，直接乖乖地坐着任由他给她喂饭，
嘴里鼓鼓囊囊包着饭，韩远开口问了之前一直想要问的话，
“你说，假如我要那架飞机你就给我，说话做数吗？”
米饭和菜在嘴里，韩远的说话声音有些含混不清，
付少黎看着女孩可爱的样子，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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