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这第三支烟花,在说出来之前,我可不可以提个要求?”
章台路哼道,“只要不是放你走的,都可以说来听听。”
“我们不会事后寻仇,打杀你的亲族。”
窃夫眼中明显放松了些,“那好,我现在告诉你。”
“第三支是针对巅峰武夫的血气烟花,一旦这支被放出,一座大山都会被其截断,不论是谁过来,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况。”
“如果是第六关的强者到访?”
李成蹊沉声问道。
窃夫哑然失笑,笑声中多是无尽的自嘲,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情。
“我居然是输给了你?”
章台路瞪了眼他,低身一掌拍向他的额头。
窃夫坦然受死。
李成蹊伸手拦住他的掌风,沉声说道,“他还不能死。”
窃夫面露悲悯,是第一次从心底流露的悲意,不是为了被杀而难过,而是为了得罪这样的少年而自责。
这个少年的武道之心坚不可摧,不足为虑,但其心性更是少年老成。
假以时日,必然是他赴戎机一洲之敌。
“既然他已没有价值,不如放了他死吧。”
李成蹊点燃第一支烟花,接着一脚跺在大地上,一层淡淡的血幕随之浮现。
章台路只觉骇人听闻。
“你怎么可能会赴戎机的秘法?”
“世间秘法,不过是运转真气不同所致。”李成蹊身影拔地而起,又坠落地面,一脚跺下一个深坑,足足跺满七七四十九个,这才小心翼翼地折回原地。
“当你对战之时,不只留心对手的一举一动,更要做天人观,捕捉对手每一缕真气的流动,然后你就会发现,世间秘法不过是笑谈。”
说着简单,可做起来却难如登天,武夫相争,瞬息之间的真气运转直达周天,岂是常人所能知晓,更别谈映入眼帘。
就是事后双方复盘,连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未必能一一还原。
“哪位同袍唤我赴戎机前来?”
就在这时,一道声音突然响起,直透血幕中。
“此人在试图解开血幕,我先放进来,让你练练手,切记留心对手真气运转。”
章台路神色大惊,刚想拒绝,就见血幕解开一道缝,恰好够武夫进入其中,而倒地不起的窃夫也突然起身,周身气势汹汹,恍若与他隔岸对峙。
外界的窃夫不疑有他,对身后同袍吩咐道,“你们先在这等着,我去看看就回。”
众同袍领命过后,这位窃夫就直接闯了进去,一看满地疮痍,暗暗提起几分谨慎。
“不知是哪位同袍呼唤我等前来?”
黑影有口无声,只好黯然无话。
“是阎王爷请你来送死的。”
章台路纵身迎战,起手一记刀风横贯场中,窃夫不遑多让,抬手一刀横在肩头,护住真身不破,可惜刀风落下,一举击溃他的气甲,直达刀身。
“难不成是五百炼的瑰刀?”
一刀砸肩,窃夫并未慌乱,反而耐心问道。
“窃夫受死吧。”
章台路可没有闲聊的心思,深吸一口浊气,聚气运转到双臂,猛然加重力道。
轰然一声,窃夫双脚顿时插入大地,第一次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。
“你稚气未退,不可能是无名之辈。”
说话之间,这位窃夫血气升腾,气力暴涨,猛地挣脱,退走百步,眼神惊愕。
“灞陵桥绝对没有你这等寂寂无名的少年武夫,你究竟是谁?”
章台路不答,纵身杀去,刀风凛凛。
“他正在施展的是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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