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了,我救不了他。”
青藤哀叹一声,转身离去。
章台路脸色惊变。
“前辈,你这是要去哪里?”
“若是依你所言,黑袍借山逞凶,此处就是他的战场,我在此肯定打不过他,不如暂避锋芒,留待别日再战。”
“可我吴兄怎么办?”
“我连这气墙都进不去,救不了他。”
青藤愤愤不平地喝了口酒,怎么出来那么容易,进去就那么难?
正是这时,青藤察觉到十里外有气息浮现,一言不发地纵身离去。
“前辈,你不能走。”
然而,青藤这一去,快如闪电,哪里还管此处。
章台路横持佩刀,顾不得身后的黑影,腾身直冲气墙,挥舞佩刀,刀影不绝。
“小子,束手就擒,我能留你个全尸。”
沉默不语的少年突然问道,“你以为你能杀的了我?”
黑袍鼻哼一声,石甲砌身,向前一步,灵气涌来,化为五色水晶,烙印石甲。
“我有法相石甲护身,又有一山之力,杀你还不是信手拈来。”
似乎是为了印证这句话,黑袍晃身近身,一拳递出,少年再挡,却瞬间被击飞,重重地砸在气墙,噗通一声,跌落地面。
黑袍不觉有异,再度踏步追上,朝着跌落的少年一拳砸下,不料少年一个翻身躲开,可依旧被他的拳风波动所击中,砰地一声再次被击飞。
黑袍嘴角咧笑,手下攻势不慢半分。
“小子,我刻意将拳风压在三尺之内,只要被我近身,你就躲不了我的拳。”
“我倒想看看,你能撑住多少拳?”
此时,李成蹊才刚好躲开一拳,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一脸的兴奋激动,“不愧是在灞陵桥修行的武夫,个个都让人战意高昂啊。”
黑袍狂笑。
“可惜,你们都太老了,一身战意乱七八糟,已然不配自称十大武夫,否则我这后来者实在没眼看。”
黑袍的笑声戛然而止。
老???
乱七八糟???
这位尚在壮年的武夫在此修行二百年,几时被人如此嘲讽过,当即怒从心头起,化身五色流光,疯了般倾泻而出。
面对他的疯狂攻势,少年只一心防御,爆发一阵阵咣咣碰碰的声音,却始终不见躲闪。
整整半个时辰,少年只守不攻。
黑袍望着少年的嘴角血色与那冷冷的眼神,没来由地心头一震。
“哪怕是我气力见长,可这一身速度并未快多少,你为什么躲不开?”
李成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露出一抹讥笑,“本以为你会早点发现,看来你这老贼确实有些愚蠢。”
不知为何,黑袍顿觉心头躁动不安,连忙拉开两者间的距离。
李成蹊一脚踩下,黑袍只觉心头一阵心悸,没来由地心神不宁,甚至胸口还隐隐作痛。
黑袍心念一转,复盘全局,愕然失声。
“以我的能力,绝对挡不住青藤进来。是你,你在拦着他。”
黑袍到底是十大武夫之一,又是赴戎机的强者,一身修行法门与见识都不弱于旁人,略一思念,悍然转动山石,逼迫少年不断运转真气。
十八息过后,黑袍当场怔住。
“先天武夫气,你竟然是千载难逢的武夫气,绝对不是徵暘宗的后天武夫气。”
“现在才开始正视你的对手,会不会有点晚?”
李成蹊抬手一指,如泥沙俱下的山石顿时四分五裂,凝神去看,隐约可见淡淡剑气穿梭其中。
黑袍察觉到剑气现身,愤然冲向气墙,意图一拳砸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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