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在月展颜记忆里,她这位三房庶出的二姐姐从小就是个清冷性子,嘴角总挂着笑,不知好坏。
明面儿上看呢,月展清确实没欺负过她。
打骂嘲笑戏弄都是月展琳干得多,二姐姐一般就远远地看着,无论她多惨多狼狈,她都只是笑。
细细想来这种人还真是可怕,背后蹿腾了多少还真不好说。
没记错的话,前世其实月家三个小姐真正过得好的小姐只有月展清一个。
当时人都感叹,月展清真也是命好,明明当初那门亲事是被推到她身上的,最后却成了保命符。
现在看来可不一定。
彼时月展清已经走到了她们俩人中间,面容秀丽笑容清淡,扫了一眼吃吃傻笑的月展颜,转身拉住了另一位:“琳妹妹,今儿个日头毒,你怕是有些昏了头,咱们先回去歇会儿吧?”
按照月展琳的性子,她这会儿正上头,谁都拉不住的。
偏偏回头月展清一眼,后者冲她摇了摇头,她竟然登时冷静了下来,把再多的憋屈和不甘心都忍了回去,脸色煞白地点了点头。
月展颜一边摊手任由琳翠给她擦干净,一边盯着两姐妹在众人失望的眼神中回到了座位上,心里咂舌:以前是我太傻。
一场好戏到这儿也告一段落,自己被人看了好戏,月展颜也看了一场前世没看明白的戏,心情还不错,就是身上时不时就有眼神夹枪带棒地扫过来刺她一刺。
到了正午,爵爷府上的下人尖着嗓子来通知文武会正式开始,她也掐着手指算了算更大的好戏台子已经搭好了。
男女席位是分开的,但是比试则在同一处,先女后男,各自展示,用意很难说。
但总归每个人来这儿做客,脑袋上都是顶着自家门牌号的,输了赢了不重要,表现得如何却会直接影响到自家牌面。
月展颜吃着水果糕点,悠悠闲闲地靠在看台上,瞥着一众小姐夫人摩拳擦掌的样子,心里还很期待呢。
“景夫人,您不去参与参与么?”
刚跟她吵过架,月展琳自然是不会过来劝她参加比试的,来的人是月展清。
她的语气很礼貌,年岁比月展颜大却带上了尊称,叫人挑不出毛病。
月展颜憨憨吃手:“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呀!”
要是会,也就不会来叫她参加了。
“二小姐,我家夫人自小就没学过琴棋书画。今儿个相爷带她来便是来玩乐的,参加比试就不必了吧?”
按照月展颜的吩咐,琳翠十分为难地上前来阻拦,却得了月展清不冷不热的一眼:“我跟你家夫人说话,你插什么嘴?方才我家三小姐说你出了月府便有了操控主子的手段,原来是真的?”
听到这里,月展颜都忍不住要拍手鼓掌了:果然手段更高,说话都不一样!
不过还好,她早就有了对策。
“这……”
“想说不是的话便退下,我跟你家夫人说话,没有你插嘴的地方!”
月展清的呵斥并没有多厉声,可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摄人。
琳翠担忧地看向月展颜,得了一个旁人不曾察觉的眼色后只能为难退下。
“夫人,琴棋书画我自然知道你都不会。可是您忘了吗,自小您就喜欢投壶射箭,好动活泼。不能跟女子比试才艺,您可以跟男子比试呀。”月展清声音虽然清清淡淡,但是言辞却颇有煽动性。“您偷偷报上,等会儿到男子比试的时候展露身手,定然会让相爷对您刮目相看。届时相府长脸了,相爷回去必然会好好奖赏您呢!”
月展颜当说书一般听着,脸上是“真的吗”“太好了”“我去我去我一定去!”,心里则是“我去你娘的!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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