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在此时,于芳也已经冲到了一排横陈空地的弹药箱后。她手脚麻利地从物资堆里翻出一支邦联的巴祖卡火箭筒,装填一番后,对准了几辆“谢尔曼”坦克的方向。
瞬间,只见发射筒前气浪一翻,从侧翼给了其中一辆“谢尔曼”致命一击,几个邦联的车组人员仓皇爬出大火熊熊的车身,狼狈而逃。
其他卧倒在附近的苏军士兵趁机起身,不约而同地将土制的燃烧弹直投敌群,另一辆“谢尔曼”坦克的发动机舱被如雨般落下的“莫洛托夫鸡尾酒”砸了个正着,易燃的汽油发动机顷刻爆炸,一眨眼便在大火中趴窝了。
同一时间,其余的T-34乱炮齐发,干掉了最后一辆“谢尔曼”。大部队绕过烈焰升腾的敌群,浩浩荡荡地向着运输机这边开了过来。
于芳撒了火箭筒,捡回自己的M1加兰德步枪向其他的敌群射击。在第一波装甲力量全灭的情况下,场地里暂时只剩下了邦联的步兵,在作徒劳的抵抗。
一名身背燃料罐、戴着灰头盔的邦联喷火兵从人堆里钻出来,用火焰喷射器向冲锋而来的苏军官兵横扫,开阔地上刹时焰光四射,排头的苏军立刻被烧得嗷嗷乱叫,挣扎着瘫软在火海里。但更多的苏联兵从四面八方展开了集火,狂热的弹雨迫不及待地撕裂了喷火兵背上的燃料罐,火光过处,这名倒霉的喷火兵已经变成了一团行走的火球,灼燃成灰。
现在,“逆戟鲸”号运输机正拖着庞然的银灰色身躯,在火柱迭起的跑道上缓慢地移动。成班的苏军坦克与步兵已经从后方涌了上来,只消再过一会儿,这架神秘的飞机连同上面暗藏的秘密武器就将无所遁形了。
突然,契基尔乘坐的T-34坦克此时像是被什么东西擦了一下,暗绿的车身上迸砸出了点点火星,人直接被震得差点跌回车内。
“混账!后面有人------”仿佛就像在胜利的半途被人给绊了一跤,这位游击队队长大发雷霆。
很显然,他判断对了攻击的方向------就在苏军部队大后方的树林里,有更多别的部队正在蜂拥而至。
于芳顺势摸起望远镜往回一看,几道铁灰色漆身的庞然暗影这时从林中窜了出来,黑森森的炮塔和铁十字军徽依稀可辨。是德军坦克!
这会儿她看得很清楚,来袭的俨然是几辆纳粹德军的IV号坦克,当年号称“德意志军马”的中型坦克。它们的身后还跟着一辆迷彩般若隐若现的黄色车影------一辆夜色下透着斑斓的虎式坦克!
T-34群尾部的车流陷入了慌乱,不难想象里面的车组人员们此时的恐慌程度。两支装甲猛兽组成的队伍狭路相逢,虎式坦克划过林地的履带声像利刃一样震刺着他们不堪重负的心脏。他们很清楚那声音意味着什么。
在相距500米或400米不到的情况下,T-34与这部德国强劲的重坦正面对决无异于自杀。
然而,就在大家恐惧的当口儿,契基尔却斩钉截铁地发出了命令------“进攻!”
眼见他所在的T-34炮塔愤怒地转向,照准林地方向就是一炮,“嘭”地一声,排头冲来的IV号坦克左侧的履带应声断裂,裂口中喷出道道火星。正在此时,大批协同的德军步兵从林间狂涌而出,随之出现的还有无数头戴黑色船形帽、身穿深黑翻领制服的伪警察,在近旁气势汹汹地开路。领头的警官,正是马特维------这个奸诈的卖国贼和叛徒。
很显然,托了契基尔的“福”,这座秘密机场的“秘密”注定要在今晚人尽皆知了。
等到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的邦联守军好不容易重组起来时,来势迅猛的德伪军部队也已经涌到了机场跟前。在德军坦克和增援的几辆“谢尔曼”的集火下,契基尔的T-34群瞬间又被报销了两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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