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洪心里挺喜欢，摸了摸口袋，希望能有奇迹，摸出几个钱来，可惜几个口袋都瘪瘪的贴着身。
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，就推脱说，“算了，用不上。”
汉子看出了他的心思，说到：
“这上山下山的路，都是沿着悬崖开凿出来的，只有一人多宽，一面是山石，一面是悬崖。山顶上有个地方，坡陡路滑，现在还凝着冰雪，不钉防滑掌，必定打滑，一旦发生打滑，马匹失去重心，摔下悬崖的可能性极大。
所以每个上山的人，会在西面的山脚换好马掌，再到东面的山脚换回原来的马掌，从东面上山的人，会在东面的山脚换好马掌，等到下山后，在西面的山脚换回原来的马掌。
所以不需要买，只需要租就行了，况且这马掌到了平地也就不适合用了。”
德洪心想，这还挺够良心的，可是自己连租一幅的钱都没有。
只得低着头不说话。心理盘算着，自己走路翻山过去算了，反正自己身体好，肯定能抗过去。
汉子看他沉默，接着说到：“不过今天你恐怕是不用换了，后天再说吧！”
“为什么？今天没货了吗？”德洪不解地问到。
“你可能不是这里的常客，我以前也没见过你，怪不得你不知道啊！”汉子说道：“这里因为路险路窄，是单边放行，东边通行的日子有三天，最后一个放行的人会拿一个红色的旗子，等他也都下山以后，西边再放行三天。
免得大家在山顶上相遇，错让不开，两边都损失惨重。今天是对面上来的日子，我在这里等到那边放行的最后一个人，等他把红色的旗子交到这里，这边就可以开始上山了。”
“那我还要等两天，我哪里等得急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过去。”德洪有些心急了。
“如果那边过来的人多，搞不好你真的会被挤下山崖，粉身碎骨。我劝你还是不要冒这个险。”汉子说道。
德洪想想也对，那就只能在这湿漉漉的山脚下再等两天，还有重要的事情，就是找到食物补充补充能量。
德洪已经好几天没正经吃东西了。
前几天，他路过农田的时候，还去地里捡几粒去年收割的时候掉地里的麦粒，挖几颗萝卜充饥，现在到了雪山脚下，连萝卜都不怎么挖的到了，现在正饿的两眼冒金星。
汉子招呼他进了小土屋，屋内的一个角落铺着厚厚的稻草，贴着地的一层都浸湿了，脏脏地贴在泥地上，稻草堆上面的墙上挂着几支猎枪，这就是他睡觉的地方了。中间有一张用木板和树枝拼凑起来的方桌，上面放着几个缺角的碗，另一角砌着一个灶头，放着一口空空的锅，旁边堆满了柴火。其余别的东西都没有了。
汉子生了火，往锅里倒进一碗水，又从稻草堆里找出一个小布袋。用一破碗瓦出半碗玉米面，倒进沸腾的水里，冲成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面糊糊。德洪好几天没吃东西了，烫烫地喝了一口玉米糊糊，胃也没那么难受了，浑身也暖和起来。
两人便坐着闲聊起来。
汉子叫童笠，原来是个猎人，常年在这片山脉一带，打些野鸡，黄麂子卖了换钱，偶尔也会打到老熊，豹子，那就可以发点小财，不过这种机会是相当稀少。大部分时间他便在这土屋里守山，协调两边过往的人马，出租防滑铁马掌。
说到到雪山的艰险，给过往行人带来极大的困难，却也能成功阻挡了叛军的进入，否则明月峡早就被攻陷了。
童笠听到这话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德洪：“你以为就这一条路？”
德洪也惊呆了：“难道还有别的路？”
“当然，那条路就是绕过雪山啊，不过那条路太贵了，大多数人走不起，宁愿冒着跌下悬崖的风险去走山路。”
“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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