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泽鹿便不见。”
白泽鹿眉眼很轻地弯了一下, 顺从地应了一句。
像是纵容一般。
意识到这一点,千清刚垮下去的唇角又扬了起来。
就当他是在无理取闹又怎么样。
“去也没事,夫君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。”
他继续给她夹菜。
白泽鹿到没说什么, 慢条斯理地用膳。
然而这话一落, 候在殿内的奴才们均是一滞,极为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。
众人在沉默中交换了一个迷惑的眼神, 得到了相同的结论。
那应该就是听岔了。
王肯定还没厚颜无耻到这地步。
“用完膳一起过去?”千清放下筷, 侧头问她,“这几日不谈政事,还算和气,以后就说不准了,早点儿去?”
“好。”她轻声应了。
“可能会不太平。”千清忽然说。
白泽鹿微愣, 抬起头来, “什么?”
“展西。”
千清说:“南水出兵了,压在展西边境, 他们现在来就是为了这事。”
闻言, 白泽鹿沉默了一会儿。
其实这些消息早有人告诉她,早在南水出兵的那天,消息便已经送到她这里来了。
一直到现在, 所有动向, 她也是知情的。
千清不该告诉她。
至少以王的身份,不该告诉她。
“别怕, ”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,“我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担心的。”
“我不想让你通过流言来知道这件事。”
白泽鹿没有说话。
他顿了顿,道:“我会处理好,不会让展西出事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她终于开口,“夫君不必因为泽鹿就左右自己的选择。”
听到这句话, 千清忽地抬了下眼皮,观察她的神色。
她平静地看着他,就像展西不是她的国土,而是个从未听说过的地方。
千清眉心轻轻一动,没再说什么。
用完膳后,千清便带着小王后去了另一处宫殿。
他一边将使臣名单递给她,一边吩咐下人准备安排晚宴的事。
白泽鹿扫过名单,并不怎么在意。
只要顾让在,话语权就落不到旁人身上。
此处宫殿是千清用来处理政务的,臣子呈上来的奏折、贴好标注的舆图、甚至是一些密信,均摊在案几上,一点儿遮掩也没有。
白泽鹿放下名单,看向不远处正和下人吩咐晚宴一事的人。
一点儿没注意到她,任由她坐在案几前,毫不设防。
好一会儿,她才慢慢撤回视线,眼睫垂下来。
摆在面前的是做了好些个标注的舆图,上头有几处地方的划痕明显,像是挪动过多次以后留下来的痕迹。
“夫君。”白泽鹿轻声喊他。
“来了,”千清下意识地应了一声,而后视线转回,砍下后面的话,草草收尾,“剩下的让裴玄之去安排,有不明白的也去问他。”
说完,他便丢下那人,走过来,“怎么了?”
白泽鹿取出一枚标注,放到舆图上,此处正是划痕明显的其中一处,“夫君犹豫了?”
他顺着她所标的方向看去,坦白道:“是有点拿不准。”
“夫君最初是想派兵到此处?”
“嗯。”
白泽鹿提起标注,放到了千清现在所放的位置,“那夫君为何改主意了?”
虽然不知道为何小王后会这样问,但千清并没打算隐瞒。
“其实两处都一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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