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破肃杀和凝重空气的铁蹄声由远及近,同越众人未想到此必杀之战,竟然会冒出那早早观完公主婚宴后早已离国的一行。
风卓陈镜亦不知其计划行动,自当初分开后便未有联络,只以为早归东仁复命,所以此刻不由大惊。
事遇转机,但二人神经并未松弛,反倒更为紧绷,手中刀剑杀意更浓,更没了顾忌。
秦岂朝远一瞥,唇角冷冷一勾,那出现之人无疑给了他一份惊喜。
可是他侧目瞧那担心要命之人,却心上一沉,远远隔着十几人,她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,一只手按压着额头,身子略有几分虚浮,暗叹一声不好。
自己从里袖下渗的鲜血已经止住,可那异血相通的灵血誓却还是发作在她身了。
真是该死!偏偏在此时。
尤其她身后还有虎视眈眈之群,此刻已至她身后却浑无所觉,秦岂应付眼前人一波波未弱的攻击,边目光深疾瞟她几眼,心悬中空,惴惴不安。
他欲尽快逼退二王子,可是连续的重击对方都一一承受,即便是脸色煞白,已失血色,白裳上染了一处又一处的红意,右臂更是叫见者不忍直视,依旧不肯卸力屈服,招招沉稳有力。
他再余光一瞧,她身旁已有陈镜奋勇斩杀来人,而且一众新来东仁将士已疾速加入战斗,这些人都是他昔日调选精锐,战力不可小觑,叫那些大意猖狂的二王子手下一时惊骇,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,与此同时许沉应已杀至他身前,同二王子一个厉害手下相斗。
秦岂终于全心与之一决生死,虽然他肩处也受了伤,但是不得不承认,被刑濯风泡在剧毒和救命草药掺杂混合的药浴中,又辅以不知成分的各色丹药,身体着实复原愈快,并且体力精力流失极慢。
又过了几个回合,二王子执剑的左手终于开始发颤,秦岂面色一凛,挥剑奋力一击。
这场持续了约莫两个时辰的殊斗终于以二王子的小腿被捅穿而告结。
他不会轻易死去,而是从今以后都拖着一条烂腿生存,去继续那普天下最遥不可及的野心壮志。
不知此一剑能否毁人,只是在秦岂欲再刺致命处时,已失去了最佳时机,那奄奄一息之人已被手下救走。
一众人去势如此极快,又不知是何人在风中留下狠冽一句:“东仁之土,我等必倾力而占,东仁之人,无论辜否,终有一日,必尽杀之。”
……
许沉应猛然跪地,毅然道一声:“属下来迟,罪该万死。”随之一众将士相应,跪地齐呼一声:“参见将军!”
一时间气势雄雄,峣玉身前的一大圈被烧秃了的土地上,尘土都似被震的扬了起来。她看着齐刷刷跪在地上的一道道身影,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振奋,可是当她的视线落于西边大道的尽头,眼神中却涌上一丝几不可见的落寞。
那剑以一种极不常见的姿势而穿刺,二王子的小腿是否露出白骨她未瞧见,只是清楚知道那人未痛吟一声,因为他的嘴唇始终未启一下,只长长瞥了她一眼,而后静静倒地。
峣玉将他恨得牙痒痒,他恶行多端,无疑死了最合乎人心,可是却想不到是此种结果。
从今以后,同越国高高在上,如同谪仙一般的二王子夏齐光,只是一个腿脚不利索的瘸子。
当然这一切皆为咎由自取。可是峣玉心中未有杀之后快的快哉和舒心,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……不痛快。
秦岂跨步走至她身边,倏然将她拥入自己胸怀,与此刻天地一般肃穆无言。
峣玉亦然享受这份劫后余生的安宁,并且借他的温度来平息自己杀人后的余悸。
何其艰难,幸而她承受捱过了。
额头处被那双粗痕遍布的大手一遍遍抚过,峣玉捉住那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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