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，他说的信物是个龟壳令符，在你手里吗？”&am;lt;/&am;gt;
“有。”他从东离真人手上扒下来的戒指里，就有一小块龟符。&am;lt;/&am;gt;
“作为谢礼，归化塔里的东西你可以自行拿取。”&am;lt;/&am;gt;
这才像话嘛，求人办事不得开具报酬？ “都有什么东西？”&am;lt;/&am;gt;
“没提。”&am;lt;/&am;gt;
大还宗都荒废多少年了，东离真人大概也没把握里面还能剩下多少东西。不过孙茯苓又道： “东离真人师从木灵尊者修习卜术，这本来就是大还宗的拿手好戏。”&am;lt;/&am;gt;
贺灵川心中一动，想起龟妖的预言： “不是说天灾之后，卜术就屡算不中？”&am;lt;/&am;gt;
“大还宗以此道见长，不会只有东离真人这么一个传人。”孙茯苓笑道， “这个仙宗曾经人才济济，东离真人能校正卜术，别人就不能了么？”&am;lt;/&am;gt;
贺灵川被一语点醒。&am;lt;/&am;gt;
龟妖的卜术源自大还宗一脉，想破开这个预言，在信息、手段都贵乏的今天，是不是最好去大还宗走一趟，找找线索？&am;lt;/&am;gt;
而且东离真人也说了，只要替他送遗物归宗，必有酬谢。&am;lt;/&am;gt;
时日久远，希望 “酬谢”还在。&am;lt;/&am;gt;
“首岸山在什么地方，好像没听说。”&am;lt;/&am;gt;
“那你听过开元六宗么？”&am;lt;/&am;gt;
贺灵川很诚实地摇了摇头。&am;lt;/&am;gt;
“大还宗就是开元六宗之一，坐拥首岸山，也即是今日的墟山！”&am;lt;/&am;gt;
“墟山？”这地方倒有些耳熟， “诶？莫不是在北方妖国境内！”&am;lt;/&am;gt;
对，他在黑水城听的戏本子里有提到过。那么他后头还得想办法走一趟妖国？&am;lt;/&am;gt;
“没了，绝笔就到这里。”&am;lt;/&am;gt;
贺灵川收回自己摹写的拓本： “非常感谢，否则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人解读。”&am;lt;/&am;gt;
“现存的术法神通，最早都由仙人们改良，再流传下来。”孙茯苓轻轻道， “如今偶有发现的仙人遗存，有时会出现新的神通心法、大段口诀，所以掌握仙人语很有必要。你若想学，我可以教你。”&am;lt;/&am;gt;
贺灵川大喜： “妙极，这可要麻烦孙姑娘了！”&am;lt;/&am;gt;
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，你学会就不来麻烦我了，可以自己去史馆查书。”孙茯苓趴在墙头看他， “你打算何时开始？”&am;lt;/&am;gt;
“现在？”贺灵川想了想，择日不如撞日， “如果你没有别的事。”&am;lt;/&am;gt;
孙茯苓又缩回去了，贺灵川才恍觉两人居然隔墙聊了这么久。&am;lt;/&am;gt;
他听到她踩着木梯回地面的声音。雀鹰也不飞走，站在墙瓦上啄理羽毛。&am;lt;/&am;gt;
贺灵川问它： “你不用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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