峣玉的悠哉生活彻底结束,她心神不宁,也未有兴致见任何人,只躲在修好了屋门的房间内,提笔写上几字,亦或是唤路青至身旁,和自己大眼瞪小眼。
秦岂每每入夜而归后,峣玉便稚嫩心性缠着他不肯撒手,而那人则是更急欲纾解辛劳,于是此二人便没羞没臊,丝毫不在乎一众夜间戒卫的孤家寡人,于是一众人不禁怀疑那瞧着弱不禁风,瘦瘦单薄之人的身子骨能否承受吃消。
自从秦岂开始了频频暗动后,峣玉便也不欲问他诸多,因为自己废人一个,忙自然帮不了太多,又恐一时大意打草惊蛇,索性全身心皆相信他。
因为他是世上好至不能再好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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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晌午,峣玉用过饭后,接连打了四五个呵欠,摸了摸藏在衣襟内的保命丸,欲安心入睡之时,忽听外头扣门声响起,“公子,小姐来了。”
峣玉立即应了一声,又从床上懒懒爬起。
奇怪,芳寻怎地此回未直接推门而入了。
芳寻一袭深暗的灰衣,入门后,路青见无吩咐便离去关门,守在门外。
峣玉觉有一丝不对劲,因为芳寻衣着打扮一贯端庄美丽,即便淡扫娥眉,依旧明艳动人,可是今日素面无光,甚至穿了从未见过的灰暗衣裳。
“芳寻的面色怎如此差?莫非遇到了什么为难事?”峣玉疾走至她身前问道。
秦芳寻却是莞尔一笑,道:“芳寻高兴还来不及,怎会失意?”
峣玉面露讶色,“那怎么瞧着发蔫儿,快,有何话坐下说。”
可是秦芳寻却微咧唇角,只一双流转的温眸落在峣玉脸上,怔然片刻后,“噗通”一跪地,又一伏地磕头,登时将峣玉吓得猛退一步。
事情果然非同一般,到底怎么了?
“求公子帮我一事。”秦芳寻声音坚毅。
峣玉则心上一颤,只觉一头雾水,“快起来说话,一家人怎说两家话,着实见外。”她及其自然给自己贴上了“自己人”的标签。
地上跪着的秦芳寻却是摇了摇头,眼里充斥着复杂之色。
“此事我必须要跪着说。”
峣玉有些不忍,却又只好屈从她的坚持。
“小小的王城内,今日有人飞鸽传书,带来了几个字。”
峣玉立即疑问道:“何字?”
秦芳寻抬头瞧了峣玉一眼,“今夜戌时,于城南旧地而见。”
“是何人传之?”
“纸上未留名,不过那人字迹我识得,是……言列,不……大王所写。”
峣玉思绪一转,道:“你是一人害怕,便要我陪你同去?”
秦芳寻点了点头,又用期待的眼光仰视着她。
峣玉眼珠又一转,隐隐觉得不对劲,若是要见芳寻为何要特意去到城南,而且还挑在夜里戌时。
此刻芳寻又为何只来求自己?
她眼色深沉道:“你实话告诉我,大王要见之人究竟是你,还是……我?”
秦芳寻眼中光芒一闪,又慢慢点了点头。
“果然瞒不过嫂嫂,他信中的确暗示我要绕开二哥,单独会你一面。”
她说完峣玉立即“嘘”了一声,示意她不可挑破自己的身份。
这小妮子果然聪明,知道用自己的软肋来先声夺人,罢了,去便去吧,只是她必须做到安全万无一失。
“你确定他目的纯良,不会是对我有歹意吧?”
秦芳寻旋即摇了摇头,又垂下头去,“他与大哥有些相像,都是自小浸于书中之人,身上带些文卷气,可大哥比他好太多,资质上乘且能文能武,而他却只是一个满腹经纶的文人,治国之道得来纸上,却极难施展。这天下的重任皆压于他一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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